作者：獨孤難
（一）
聯(lián)邦調(diào)查局舊金山分部
行為科學(xué)處主任尼爾- 克萊伯身著一身考究的三件式西裝站在屏幕前向著我
和三十幾名特工展示著一張又一張令人作嘔的圖片，接著又展現(xiàn)這些圖片的主人
生前的美麗。白人、亞洲人，金發(fā)、紅發(fā)，17歲的十年級學(xué)生、二十五歲的加油
女工，三十二歲的家庭主婦……沒有特定的年齡、特征、群體。
“案發(fā)時間從1972年到1990年，長達十八年，目前發(fā)現(xiàn)的受害者有14人，將
這些案件聯(lián)系起來的線索是兇手的手法，法醫(yī)報告說明受害人生前不同程度的被
性侵害，然后在清醒的狀態(tài)下被肢解，事后每具尸體的尸塊被完整的收集在沃爾
瑪?shù)馁徫锎?。對，就是他，沃爾瑪獵刀——我的前任杰克- 克勞福德在退休前
的遺憾之一”
尼爾停頓了一下，掃視了一眼我們，“現(xiàn)在我們找到他了，上星期舊金山一
家醫(yī)院為一名白血病患者尋找骨髓捐獻者，我們發(fā)現(xiàn)了這名患者的DNA 與1986年
奸殺案被害人指甲中的皮膚纖維DNA 一至。嫌疑人達斯- 哥耐爾，白種人，男性，
1937年生于德克薩斯，1956年加入美國陸軍駐扎在德國，1963年到了越南，第二
年被越共俘虜，1970年獲釋回國，以中尉軍銜退役。這之后他在醫(yī)院住了兩年，
出院后從事醫(yī)療器械推銷，往來于各州之間，直到退休，據(jù)說患有帕金森癥和白
血病。目前住在舊金山唐人街。好了先生們，我們相信他就是沃爾瑪獵刀，行動
定在今天晚上，我要你們忘掉這是個63歲的患病老家伙，他殺人的時候你們中的
一些人可能還在學(xué)走路?！?br>
接下來尼爾轉(zhuǎn)向我：“逮捕行動由特別武器與戰(zhàn)術(shù)小隊執(zhí)行，舊金山分部的
特工協(xié)助，駱特工，由于是在唐人街，我要你隨SWAT行動?！?br>
“是，先生”我回答到。
李普頓在一旁調(diào)侃：“別緊張，雙截棍，這個你在行”。
FBI 給特工取綽號是個傳統(tǒng)，可我不明白，華裔為什么一定要和李小龍和功
夫聯(lián)系在一起，總之雙截棍這個綽號看來是和我分不開了。
* * *
唐人街哥耐爾住處
“葛先生，你要的外賣，老板說您是老客人了，多送了一份魚香肉絲?！?br>
“是嗎？替我謝謝陳老板?！备缒蜖栍昧骼闹袊捇卮?，他接過外賣上下
打量了一下這個中國女孩，那種金黃色的皮膚是會非常細(xì)膩的，他還記得切割這
種皮膚時候的感覺。亞洲女人那種嬌小和身材切割起來是一種快感，又不那么費
勁。
算了，這一切都過去了，他的身體已經(jīng)不允許他這么做了，帕金森癥剝奪了
他的樂趣，如今他又患上了白血病。
忽忽吃完了晚餐，哥耐爾找出了一些錄像帶，他想回味一下過去。
這是一個白種人孕婦，電視里的他摸著她圓滾滾的肚子沖鏡頭笑了笑，然后
將扒掉還套在腳上的褲子，將她仰面按在地上。連拉帶拽，衣襟已經(jīng)全扯到背后，
整個前胸和肚子都露著。
他抓起她的腳向肩膀的方向壓下去，她被壓的幾乎喘不過氣來，胸脯和肚子
都在劇烈地起伏。下身的陰道和肛門都坦露了出來。她拼命地扭動脖子，但根本
無濟于事，屁股朝天，無奈地躺在地上，一動也不能動。
她瘋狂的叫喊著什么，但是顯得那么弱小、那么無力。哥耐爾左手撥開她的
陰唇，將已經(jīng)勃起的陰莖插進去一截；然后他右手食指插進女人的肛門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，
小心翼翼地齊頭并進。女人的下身痛苦地不停抽搐，肛門在拼命地收縮，哥耐爾
興奮地嗷嗷直叫。而那個女人渾身不停地戰(zhàn)栗，嗚咽的哭泣。
哥耐爾的陰莖深入在女人的身體內(nèi)，右手摸索著找到那支獵刀，向女人的左
臂切下去……
女人的叫聲他顧不上了，他只是在享受女人在疼痛中的收縮、掙扎，她拼命
的扭動著身體，向上挺動，而這只能更加刺激哥耐爾的感觀，操起刀來向另一支
手臂切下去……
他閉上了眼睛，對了就是那種感覺，他還記得抱著那無臂孕婦的感覺，他還
記得她那發(fā)狂的叫聲，他挺動著下身壓迫那女人僅有兩條腿，那女人一定是想用
那已經(jīng)不存在的手臂推開他，后來呢，對了，他想體驗一下連腿也沒有的女人會
是什么樣，噢還有圓滾滾的大肚子。
“哐！”的巨響，打斷了哥耐爾的興致，門被撞開了，幾道光束從門口迎面
照來……
* * *
“聯(lián)邦特工！趴在地上，手放在腦后。”特殊武器與戰(zhàn)術(shù)小隊在破門后魚貫
而入，MP-5沖鋒槍的戰(zhàn)術(shù)燈光束將房屋內(nèi)的各個角落照亮，達斯- 哥耐爾坐在沙
發(fā)上平靜的望著我們，接著他被掀翻在地上，銬上了手銬。這是個委瑣的老頭，
花白的頭發(fā)，穿著邋遢的睡衣，身體不停的顫抖，我甚至有些同懷疑他是否是那
個殺人魔鬼。
我轉(zhuǎn)過身看見了他電視上播放的錄像：只見一個女人躺在地上，四肢被切去
就留在身體不遠(yuǎn)處，小腹上開了一個大洞，內(nèi)臟器官正在里面不停的蠕動，子宮
也被切開，里面的一個小生命正在試圖掙扎著從母親體內(nèi)出來……
我狠狠一掌拍在哥耐爾面前的地板上，“達斯- 哥耐爾，你有權(quán)保持沉默，
如果你放棄這個權(quán)利的話，你說的任何話會被法庭作為供辭；你有權(quán)請律師……”
（二）
“今天來了很多大人物，州檢察官、西海岸主管、行為科學(xué)處主任，聽說司
法部長助理和副局長埃墨也正在飛機上往這趕，這下可熱鬧了?！崩钇疹D和我隔
著審訊室的單面鏡看著那個魔鬼，“來開新聞發(fā)布會吧”。
“駱特工”尼爾- 克萊伯從審訊室一出來就叫我。
“是的先生”
“現(xiàn)場搜查怎么樣？”尼爾和我一樣已經(jīng)三十個小時沒睡覺了，可他還是顯
得那么興奮。
“我們仔細(xì)地搜查了他的住所和汽車，一共二十一盤錄像帶一個被害人一盤，
與我們掌握的十四名被害人一至，也就是說還有七名被害人是我們不知道的，正
在失蹤人口檔案里核對，最后一名被害人是我們掌握的，1990年6 月作案。其它
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了，也沒有找到兇器，我原以為他會留著那把刀。他得帕
金森癥已經(jīng)好幾年了，我想是這讓他停了下來。審訊時他說了什么沒有？”
“他一句話也不說，你現(xiàn)在去找他過去二十八年里住過的地方、用過的汽車、
他的醫(yī)生、銀行帳戶，還有……嗯……”
“他的朋友，他的醫(yī)生說幾年前有一個叫杰克- 李的華人青年陪他看過病，
我正在查這個人是誰，你說的那些我已經(jīng)派人去查了。”
尼爾看了看我，點點頭：“很好，去干吧?！?br>
我正轉(zhuǎn)身要離開，他又叫住了我：“對了，杰仁。”
“什么？”我留意到他叫了我的名字。
“新聞發(fā)布會時，我要你和我一起，由你簡要介紹一下抓捕經(jīng)過?！?br>
“是，先生”。
等他走后，李普頓一把摟住我：“你被他看上了，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，他
可能把你從舊金山分部調(diào)到行為科學(xué)處去，如果你提升了，一年可能會多賺一萬
塊?！?br>
“去華盛頓？我可沒想過”。
* * *
新聞發(fā)布會結(jié)束了，我終于從CNN 的鏡頭前解放出來，其實在這個案子中我
只是作為舊金山分部的特工協(xié)助行為科學(xué)處。真的不是我的功勞，但尼爾就是找
上我了。
現(xiàn)在我要回家睡一覺，明天去洛杉磯，去找那個杰克- 李。我總覺得這個人
有些問題，我們只知道他很有錢，在南加州有座莊園。他和哥耐爾是怎么認(rèn)識的，
了解他多少都是我要知道的，當(dāng)然也許還有什么新的發(fā)現(xiàn)。
* * *
在繁忙的洛杉磯機場，沒有司機舉著找駱杰仁的牌子，我只有再往大廳深處
走。快要走到詢問臺時，聽到深沉、悅耳的女人聲音在耳畔的私語：“駱杰仁探
員嗎？”
隨之而來的是香水淡淡的幽香，轉(zhuǎn)過身來，是一雙炯炯有神、棕色的大眼睛。
“洛杉磯分部的詹尼- 特蕾西，由我協(xié)助你在南加州的調(diào)查”一眼看去，她
的容貌多少像個小學(xué)女教師，齊耳的黑頭發(fā)，身穿一套嚴(yán)肅的棕色輕便套裝，沒
有把她的體形美完全顯露出來。但里面的大腿和乳房的曲線給人留下特殊的印象。
她似乎要使她的眼神顯得毫不裝模作樣，一本正經(jīng)。
“很高興認(rèn)識你，我說其他人呢，米爾、湯姆和關(guān)他們都到哪里去了？”洛
杉磯分部的人我差不多都認(rèn)識，可他們唯獨派了個我不認(rèn)識的女人。
“他們在盯著從香港來的有組織犯罪團伙——向氏兄弟，你應(yīng)該知道?！彼?給了我一個迷人的微笑。
“對，我知道。”誰不知道龍五呢，周潤發(fā)、李連杰不都給他打工嗎？
她的車是一輛墨綠色的雪佛蘭，在離開機場的路上我們沉默了一會兒，還是
我起個話題吧：“你到洛杉磯多久了”。
“我出生在北好萊塢”她向我一笑，“不過三年前從匡蒂科畢業(yè)后一直留在
那兒的鑒定中心，上星期才申請調(diào)來，過圣誕節(jié)方便了，我的家人都在這兒?！?br>
“對”我心想，是個和尸打體打交道的法醫(yī)，還是個新手，難怪要打扮的那
么嚴(yán)肅。
“我的媽媽原想讓我當(dāng)牙醫(yī)，給達斯汀- 霍夫曼或馬龍- 白蘭度看牙病，沒
想讓我和尸體打交道”她一定猜出了我在想什么。
“我也是，我的家人原想讓我當(dāng)律師，但從斯坦福畢業(yè)后我卻到了FBI.他們
認(rèn)為華人不應(yīng)該為美國政府工作，直到駱家輝當(dāng)了州長他們才原諒我?！?br>
* * *
一路上聊著天我們很快出了城，從10號公路一直向東快到棕櫚泉市時，特蕾
西將車開離了主路，約二十分鐘后一座墨西哥風(fēng)格的莊園就在眼前。
一個墨西哥裔的守門人攔住了我們。
“我們是聯(lián)邦探員”我和特蕾西出示了證件。守門人不會說英語，我也聽不
懂他說的西班牙語，但他看見證件上醒目的FBI 時安靜了一些。
特蕾西和守門人說了幾名話，真是個不錯的女人，還會說西班牙語?！八f
杰克- 李不在莊園里，去中國了，這里只有他一個人。我們怎么辦，去申請搜查
令？”
正在我考慮該怎么辦時，幾只碩大的狗不只從哪兒鉆了出來圍著特蕾西打轉(zhuǎn)，
我趕緊伸手到腰間，握住洛克-17 的槍把。
那幾只狗并沒有叫，卻不停的在特蕾西身上嗅著，惹的她笑了起來：“別緊
張，杰仁。它們很友好?！?br>
是很友好，友好的有些過分。她沒有注意到這些狗總是喜歡嗅她的臀部。
“救命！”一聲凄慘的呼喊傳來，還是國語。我循聲望去，一個裸體的女人
正跳出院子里的灌木叢，向我們飛奔過來。
守門人剛想逃，就被我按在地上，他不停地大叫著什么。
“你他媽的閉嘴”。我一拳打在他臉上，然后將他掀翻過來銬住他。
我抬頭去找特蕾西，還好那些狗沒有攻擊她，它們掉頭奔向那個女人。特蕾
西提著手槍跟在它們后面。
“砰”的一聲槍響，正向我們跑來的女人被一個巨大的力量釘在了地上，后
腦上漸開了碩大的血花。
“快躲起來，特蕾西”我沖她大叫。
她一個翻滾躲進灌木叢，身手很敏捷。
我看不見槍手，槍聲是從莊園的主建筑里傳來，聽起來像民用的狙擊獵槍。
我將看門人拖到車后，拿起電話拔通了911.
（三）
“公路巡警正在路上，十分鐘內(nèi)后援就到?！?11 中心反應(yīng)到是很快，可是
十分鐘內(nèi)會發(fā)生什么呢？
我看了看被打死在地上的女人，她靜靜的趴在那里，后腦濃密的黑發(fā)中開了
一個大大的血洞，血和腦漿流淌的到處都是。她呼救時用的是國語，可以肯定是
個中國人，身材不錯，乳房似乎有些偏大，被她的趴著身體壓擠后仍然鼓了出來，
大腿修長，即便她趴在那里依然可以看出優(yōu)美臀部曲線，她一定是看到了我們車
的儀表盤上放著的警燈，看到了生的希望，不顧一切向著自由沖了過來，哪怕是
她知道身后有拿著槍的魔鬼。
是不是只有她一人？如果還有別人，十分鐘內(nèi)會發(fā)生什么？
我什么都不做，再讓無辜的女人在自由的大門前死去嗎？不！
我從車的后備箱里拿同防彈衣掛在車窗上，希望它能擋住民用槍的鉛彈。
* * *
詹尼- 特蕾西趴在灌木叢中，正尋思著干點什么，身后傳來汽車轟鳴聲。然
后看見她那輛綠色的雪佛蘭將莊園鐵制的門轟的撞開，一路飛奔著直接沖上房前
的臺階，那已經(jīng)撞扁的車頭再一次的將厚重的橡木大門撞倒。
* * *
安全氣囊彈開了，把我壓的透不過氣來。這時候那個瘋子要是從車外給我兩
槍，我就死定了。
掙扎著跳出汽車后，一股濃煙嗆到了我。我觀察了一下，車沒有著火，煙是
從房內(nèi)傳來的。
“駱，你沒事吧？”特蕾西也跟著我進了房子。
“掩護我，小心樓上，煙好像是從地下室傳來的?！蔽依^續(xù)持槍向前搜索。
地下室的門打開了，那人就站在那里——杰克- 李，和檔案里的照片一樣，
手上提著一支斯泰爾步槍。
“不許動，聯(lián)邦特工?！蔽覍尶趯?zhǔn)了他?！鞍褬尫畔?，快?！?br>
他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，也沒有放下槍，濃煙從他身后的地下室里滾滾而出。
我猶豫了兩秒鐘還是對著他開了槍。
“砰、砰”兩槍連續(xù)擊中了他，他向后倒去，從樓梯上掉進了地下室，但是
門被他關(guān)上了。
我沖到門前向門上踢了兩腳，又一扇橡木門，根本打不開，只有舉起槍準(zhǔn)備
向門鎖射擊。
“轟”的一聲，一股強大的爆炸沖力將我掀到半空中，又重重的摔到地上……
* * *
當(dāng)我醒來的時候，發(fā)現(xiàn)眼前是裹在護士制服里的一對健美乳房，乳房的主人
正在我的頭上鼓搗著什么，嗯，很好聞體味。
“噢，你醒了！”一個金發(fā)碧眼的年青護士，很漂亮，直是難得?！拔胰ソ?醫(yī)生?！闭f罷轉(zhuǎn)過身走出病房，看來她還有很美的臀部。
洛杉磯分部的湯姆和醫(yī)生一起進來了，看到他輕松的表情，我松了一口氣。
“我怎么了？”
“前額開了個口子，沒傷骨頭，腦振蕩，昏迷了6 個小時，手臂輕微燒傷，
背部有些劃傷，你要休息幾天?！?br>
“我想那不是昏迷，是缺乏睡眠?！彼麄兌急晃叶盒α耍班?，湯姆。特蕾
西呢，她怎么樣了？”
“是她把你從房子里拖了出來。她也在醫(yī)院，處理一下輕度的燒傷，她男友
在陪著她”
男友？我莫名的有些嫉妒，可不能讓他們看出來。
“李呢？”
“我們找到了他的尸體，被燒焦了，他顯然想縱火毀滅證據(jù)，但被你堵住了。
大火引燃了地下地下室中的煤氣，爆炸了?！?br>
“確信是他嗎？”
“那要問你了，他十年前移民到洛杉磯，沒有牙醫(yī)紀(jì)錄、沒有DNA 比對，但
是身上有你的槍打的兩個洞，你說是就是?！?br>
“我想是他，開槍前我看見了他，和照片上一樣。”
“除此以外，還有一具女性焦尸?！?br>
“好了，你別操心了。無論如何，你又破案了，這次可是你實實在在的功勞?！?br>
“而且我也沾了光?！辈恢裁磿r候特蕾西已經(jīng)站在了門口，經(jīng)過硝煙的洗
禮，反倒使她放棄了一身的嚴(yán)肅和拘緊，顯得容光煥發(fā)。她把外衣搭在手臂上，
淡藍(lán)衫衣的扣子只扣了中間三個，從領(lǐng)口可以看見他雪白的肌膚。
“可我聽湯姆說，是你救了我的命?！?br>
“這倒不假，你知道你有多重嗎？我正要回家，聽說你醒了過來看看你?！?她說笑著上前低下身子在我臉上輕吻了一下。
感覺不錯，她的唇很軟，很性感。
“我們還是等你出院再聊吧，我得走了。”她向我揮揮手，轉(zhuǎn)身走了出去。
門外一個英俊的男人正在等著她。
湯姆目送她離開后對我說：“是邁克，好萊塢的編劇。在比弗利山有棟帶游
泳池的大房子，特蕾西和他住在一塊。我一輩子也掙不到那棟房子，她真是個幸
運的姑娘。我也走了，你再睡一會吧?！?br>
“你想再睡一會嗎？”我的護士聲音也很悅耳，她試圖把我的枕頭放倒。
“不，也許我睡著后會醒不過來的?！?br>
“行了，你很健康，駱杰仁特工。醫(yī)生說你只要幾天就可以出院。”
“這不公平，你知道我的名字，我卻不知道你的名字。”我坐了起來，沖她
拋了個媚眼。
“薇薇安”她低著頭沒有看我。
“很高興認(rèn)識你，薇薇安小姐”
“不，是薇薇安- 克萊，克萊小姐。”
“噢！很高興認(rèn)識你，薇薇安”。
* * *
從睡夢中醒來，側(cè)目望去，是那金黃色的頭發(fā)。我有些迷茫，是腦振蕩的原
因嗎？我甚至不記得我們是如何開始了。
只是記得一次夜間護理中，一切就那么自然的發(fā)生了，她的唇很美、很甜，
頸部是那么的柔軟，那美妙的脫衣程序，然后兩人赤裸裸躺在床上。
我記得我如何趴在她的身上，將胸部貼著她的肚皮緩緩移動，然后移過她的
乳房。一遍又一遍重復(fù)這一動作。
移動的同時輪番吻她的嘴唇和耳朵，舌頭在她脖子上舐來舐去，美麗的金發(fā)
女郎赤裸裸地被我壓在身下，光想想就可以讓人勃起，而現(xiàn)在是實實在在的事實。
她在我身下，顯出了饑渴的扭動，她既然已經(jīng)做了一切準(zhǔn)備，我還等什么呢？
進入的一剎那，她的身體彎得像一張拉滿的弓。嘗到這種銷魂蝕骨的滋味，
感覺無比的快樂。
就這樣在那張不大的病床上，我們不停的做愛直到我倒在她身上睡著。
“嘟……”手機響了起來，嚇到了懷中的薇薇安。
“我是湯姆，對不起，雙截棍。這么早就打攪你，不過聽說你今天要出院了?！?br>
“有事你就說吧”
“杰克- 李的案子可能有些新進展，他們從中國總領(lǐng)館拿到些資料，你可能
還要在洛杉磯待兩天，是克萊伯主任的意思。你想讓我?guī)兔τ唫€旅館嗎？
“謝謝你的好意，我想不用了，洛杉磯我很熟。下午我去你辦公室?！?br>
掛下電話，我摟緊了懷中的美女：“親愛的，你家有地方住嗎？”
（四）
位于洛杉磯縣的巴薩迪納，氣候終年溫和宜人，不會太熱，也不會太冷，夏
天短袖，冬天多一件外套就行了，而且?guī)缀醪幌掠?，難怪東岸的有錢人都喜歡跑
到這兒來追求陽光與休閑。沿著西城的海岸線開車，就能體會為什么這里的人不
喜歡紐約或芝加哥。
陽光、暖風(fēng)、棕櫚樹、一輛老舊的敞蓬車和金發(fā)碧眼的美女薇薇安。
真希望這是在度假，沒有殺人犯、沒有槍戰(zhàn)、沒有爆炸。
薇薇安的家離著名的海岸步行街只有兩個街區(qū)，雖然看不見太平洋，但是能
聽見她的海浪，是一幢粉刷成棕色的兩層樓建筑，離車庫還有很長一段路，三個
房間。
“薇薇安，這里租金不偏宜吧？”
“我的未婚夫杰夫留給我的，他是守衛(wèi)肯尼亞使館的海軍陸戰(zhàn)隊員，死在那
次爆炸中。我喜歡在海岸步行街畫畫，他就為我買下了這里?！?br>
“對不起，我不知道。”
“這沒什么。下午你去哪兒，我一直到明天都沒班?！?br>
“我要去韋斯特伍德，F(xiàn)BI 的辦公室。也許晚上我們可以去吃法國菜?！?br>
“不，我知道這兒有一家中國餐館。”
“得了，那還不如我給你做呢？”
“太好了，我正想這樣呢”……
* * *
洛杉磯辦事處比我在舊金山的辦公室還要擁擠，有二十多張辦公桌，成對地
聯(lián)在一起，他們稱之為“牛圈”。這些牛用掌聲歡迎了我的到來。
“祝賀你雙截棍，相信不久你就要被提升了?！彼麄儑∥遥娂娤蛭业蕾R。
是的，那個混蛋是死了，可我沒能救出被他綁架的女人。不管別人怎么看，
我并不認(rèn)為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行動。
洛杉磯分部的負(fù)責(zé)人班特林打斷了我們：“好了，都安靜一下。駱特工，中
國駐洛杉磯總領(lǐng)館里有些關(guān)于杰克- 李的資料，我讓特蕾西陪你一起去一趟了解
些情況。這也是克萊伯主任的意思。另外湯姆，給駱特工找輛車用?！?br>
“謝謝先生?！?br>
* * *
從中國領(lǐng)館出來，由我開車。他們居然給了我一輛4.8 升的福特SUV.開這輛
車去中國領(lǐng)館，他們還以為奧爾布賴特來了。
特蕾西翻著從中國警方傳來的資料：“在莊園被槍殺的女人是一名嗯——清
——華——大學(xué)的學(xué)生，7 年前在上海失蹤，我們也沒有她的入境記錄。”
“天哪，我的祖父就是那畢業(yè)的，中國總理也是?！?br>
“朱？噢！他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?！?br>
“杰克- 李1964年出生在杭州，1986年來美國繼承了他外公的遺產(chǎn)，1989年
成為美國公民，期間數(shù)次回到中國，1992年在上海結(jié)婚娶了一個空姐，和妻子一
起回到美國。我們和中國警方取得聯(lián)系后，他們現(xiàn)在懷疑杰克- 李與1991到1992
年發(fā)生在當(dāng)?shù)厝饸⑷怂槭赣嘘P(guān)，手法和‘沃爾瑪獵刀’非常相似?！?br>
“知道嗎，特蕾西。馬可- 波羅說杭州是人間天堂，可是天堂里卻出生了一
個魔鬼?！?br>
“我想這與他童年時的遭遇有關(guān)，這上面說她母親1971年被黨衛(wèi)軍強奸，后
來折磨致死?！?br>
“那不叫黨衛(wèi)軍，是紅衛(wèi)兵?！彼麄兒茈y理解文革，我也不能理解。越戰(zhàn)造
就了達斯- 哥耐爾，文化革命造就了杰克- 李。
“對了，特蕾西。他們在李的莊園找到了達斯- 哥耐爾的刀沒有？”
“沒有，也許已經(jīng)不在了?！?br>
我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，既然他能從中國警方的手中逃脫，那么……但我
沒說什么，畢竟是我親手將他射倒的。
“好了，已經(jīng)四點了。我們回韋斯特伍德，放下東西就可以下班了，我家今
晚有個派對，邁克請了些圈里的朋友，卡梅隆??迪亞茨也去，你想去嗎？”
“謝謝，可我今晚要當(dāng)廚師?！?br>
* * *
“親愛的，你是個非常棒的廚師?！鞭鞭卑苍诿烂赖南碛昧祟D美極鮮蝦后，
似乎陶醉了，從身后抱住了正在洗盤子的我。
“中國人都是好廚師”。
“還是個好床伴”。她的臉上的潮紅說明了什么？
“你又想要了？”
她沒有說話，抱著我就是一個狂吻，又濕又長。我從她的領(lǐng)口將手伸進去，
握住她那健美挺拔的乳房。小心的揉搓著，慢慢感到乳頭的堅硬。
她什么也沒要我做，優(yōu)雅地蹲下，媚惑地望著我，然后小心翼翼拉開拉鏈，
輕輕挑出肉棒，緩緩地含住它，頭部開始沿著肉棒上下運動，握著肉棒的那只手，
也跟著頭部的動作，上下套弄。我能感到她那小巧柔軟的舌頭也漸漸找到了活動
的空間，不失時機地舔弄著龜頭的側(cè)棱。
噢，多么美妙的感覺，我一手撐住廚臺，一手伸進她那金燦燦的頭發(fā)，將她
的頭壓向我的下身。
突然而她的嘴唇緊緊卡住龜頭的側(cè)棱，然后用力吮吸起來。天哪，受不了了，
我?guī)缀醍?dāng)場就爆發(fā)出來。
她吐了出來，抬頭看著我竟似有些嘲笑的沖我壞笑。
“小妖精，還敢笑”我把將她抱起轉(zhuǎn)身放在廚臺上。
她還是什么都沒用我做，分開兩腿，身子后仰，竟然露出裙下金燦燦的小穴，
和她的頭發(fā)一樣迷人。
“你連內(nèi)褲都沒穿，剛才我怎么沒發(fā)現(xiàn)？”
“剛才我是穿著的，脫的時候沒讓你看見。”
那我還等什么？我挺起堅硬的肉棒對準(zhǔn)了薇薇安的小穴，慢慢地往里面推進。
雙手托住她的腰，同時把自己的頭埋進她那健碩的美乳。
每當(dāng)?shù)娜獍敉M到她的深處時，她總是痙攣似地全身收縮起來，包括她的下
身，一股巨大的收縮力總是狠狠的夾住我的肉棒，夾的我舒服到了極點。這也讓
我更加用力的抽插了起來。，頂?shù)霓鞭卑怖私胁煌！?br>
“操，快，好舒服呀。用力一點兒，在用力一點兒，簡直是舒服死了?！?br>
她真是個床上高手，這一定是長期的實踐中練就的。
“你喜歡這樣是嗎？還有誰……操過你？”
“海岸街上的男人多的很，我為他們畫畫，然后把他們帶回家……噢！……
操我”
天哪，她的作派還真開放，我不禁心里有些酸，可這種女人才是美妙的，可
以帶給我超級快感的。
“你說……他們？”
“對，有次我同時和兩個意大利小伙子做，他們兩個同時進來過，就隔著那
層膜，我甚至被干昏過去。”
她竟然在和我做愛的時候說這個，不過這作用很明顯。我們都顯的無比亢奮。
“媽的，你是說這樣嗎？”我狠狠地把肉棒深入她的身體，同時將右手的食
指和中指并攏頂入她的肛門。沒過多久，幾乎就是同時，我感受到她體內(nèi)的一連
串爆炸，她就像一個帕金森癥患者一樣抽搐起來，帶同我一起繃緊——爆炸——
軟癱下來。
（五）
比弗利山莊是一個奢華的地方，也是好萊塢明星和洛杉磯富豪們居住的地方，
到了這里就像進入人間仙境一般。在比弗利山莊的路上，有這樣一塊醒目的廣告
牌：一位美女靠在一輛法拉利轎車旁邊，美麗的臉蛋，豐滿的胸部，修長的雙腿，
其完美程度讓那些一向自命不凡的明星也怦然心動。旁邊的廣告詞是，法拉利制
造完美的汽車，我們制造完美的美女。
這里有多少美女，沒有人知道。但有一點可以確定，這里是世界上所有美女
所向往的地方。
好萊塢的導(dǎo)演和明星們時常找一些能避開狗仔隊的地方舉辦一些派對。和一
個好萊塢的編劇同居，特蕾西對這種派對并不陌生，一些到好萊塢來尋夢的少女
總是想方設(shè)法到這樣的派對里來展示自已的大腿。
瞧，音樂一起。一幫穿著暴露的少女你推我擠、爭先恐后搶著做邁克的舞伴，
她們穿著挑逗性十足的衣服，有的身材惹火得教人口鼻噴火，甚至有人連乳貼都
不用。
和她們相比，特蕾西知道無論自己如何努力地解放自己的乳房和大腿，也達
不到她們的誘惑力。這并不是因為她的身材不夠好，她相信自己的身材是相當(dāng)標(biāo)
準(zhǔn)的，否則邁克不會在她身上如此的癡迷。但她也聽夠了邁克的抱怨，他希望她
能更主動些，能奔放些，就像那些來好萊塢尋夢的少女一樣。
可她知道自己做不到，她的心境不一樣，每天面對嚴(yán)肅的辦公室、兇殺案、
死尸和那些“機械化”的同事，她又能怎么樣？
不過駱是特例，他很風(fēng)趣，也很體貼。竟然去給那女護士做中國菜吃。不知
道他的中國菜做的好吃嗎？也許什么時候她也要嘗嘗。
* * *
邁克帶著幾分醉意，送走了最后一個客人。剛才那個姑娘走時留了她的電話
還吻了他，盡管在別人看來似乎是禮節(jié)性的，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，她將舌探了
進來和他的攪在一起，只有短短的那么幾秒，可是夠明白的了。
他不禁想到剛才和她跳舞時，他同她大腿貼的大腿、骨盆貼骨盆，如膠似漆、
難分難舍，誘惑的眼神、挑逗的微笑、性感的音符、激情的節(jié)奏、火熱奔放的肢
體律動、大膽煽情的身體摩擦，好似當(dāng)場就要燃起熊熊的愛欲之火。
也許過幾天去夏威夷寫劇本的時候可以帶上她，回來后再給她想要的。也許
在《欲望都市》里給她找個小角色。
回到臥室，邁克吃驚的發(fā)現(xiàn)特蕾西跪在床上，兩腿分開，光溜溜的屁股翹在
空中。
“這就對了，親愛的。你是個漂亮女人，你的身材可以上《花花公子》，他
們正想要一個意大利裔的女人，你要放開一些?！?br>
特蕾西是下了很大決心才這么做的，在她等待的時候就已經(jīng)濕潤了，她羞澀
的回過頭看到男人腰間的褲子支起了帳篷。微笑著，她從枕頭下拿了一個保險套
出來。
“我們不需要這個親愛的?！边~克將保險套扔在一邊，脫掉衣服，上前跪在
特蕾西的身后，雙手在她渾圓、豐滿的臀部上旋轉(zhuǎn)地?fù)崦?br>
特蕾西在他的撫摸下，扭動著身體，細(xì)柔的腰部搖擺的幅度越來越大，光滑
的脊背像波浪一樣上下起伏。
邁克俯下身子，去吻她的的后頸，再向前摸索，含住特蕾西的耳垂。右手摸
到胸前，捉住了一粒飽綻的乳頭，輕輕揉搓起來，隨著欲潮的高低起落，兩個手
指，對著嬌嫩的乳頭，或夾或拉，時揉時搓。
邁克感到了女特工身下的潮水，和特蕾西交往已經(jīng)半年了，他還沒見過她向
今天這樣主動。FBI ！太美妙了，為了那部描寫女偵探的電影，他才去的匡蒂科，
沒想到就這樣把她帶上了床，還帶回了家。
陰莖已經(jīng)堅硬、花瓣已經(jīng)濕，他還等什么？正在特蕾西開始感到焦燥的時候，
那東西從身后就那么緩慢、堅定而無可阻擋的攻了進來。
她的四肢不自覺地收緊直到東西深入到盡頭，他開始在她的體內(nèi)摩擦，就這
樣像一只抓住獵物的狼一樣，一刻不停地從獵物身上撕扯每一片血肉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男人在她的腿間又換了姿勢，跪在那里挺直身子，把肉棒抽
了回去。稍稍在外面停了一下，就又插了回來，一鼓作氣，沒根而入，沉重的陰
囊再次撞擊著她濕漉漉的肉唇。他的速度越來越快。她明顯的感覺到他快要來臨
的爆發(fā)，她知道現(xiàn)在一切都晚了了，為什么剛才沒有堅持讓她安全套。
她的全身下意識地收緊。突然間，那肉棒死命地頂?shù)剿淖钌钐?，粗壯的?棒就猛烈漲大，隨即，一股滾燙的精液狠狠噴射在自己深處。
滿足的邁克一頭栽倒在她的身上，壓在她的背后。耳邊傳來了他滿足的低吼：
“就這樣，感覺好極了，我應(yīng)該把這寫下來，和女特工作愛的感覺是如此的美，
我應(yīng)該在劇本上加上去?！?br>
特蕾西忽地感覺渾身冰涼，快速的失去了剛才的一切快感，剛才做的一切變
的那么無味……
* * *
清晨，窗外太平洋的海風(fēng)吹來，微微有了些涼意，地板上全身赤裸的薇薇安，
枕在我的手臂上，睡得正香。有些側(cè)臥的嬌軀，更凸顯了曲線的美妙。
我想試著不驚醒她，抽身出來將她抱上床。刺耳的電話鈴聲傳來了，是誰那
么早給我打電話？
“駱特工，我是尼爾- 克萊伯。”
“你好先生”。
“我正在匡蒂科，我知道西海岸現(xiàn)在還早，可我必須通知你，你讓法醫(yī)對比
你的槍和從那具尸體上取出的子彈是嗎？”
“是的，先生。我想再確認(rèn)一下。”聽到他這么問我的心懸了起來。
“你做的對，我們有麻煩了，那兩顆子彈和你槍上的來福線不一致，杰克-
李還活著。”
（六）
西部時間周六上午7 ：50，F(xiàn)BI 洛杉磯分部里已經(jīng)聚集了二十個特工，負(fù)責(zé)
人班特林召開了緊急會議。
“我們重新搜查了李的莊園，發(fā)現(xiàn)他的地下室里有一個很隱蔽的通道，這家
伙逃了?，F(xiàn)在總部已經(jīng)在全美五十個州發(fā)布了他的通緝令，并通知墨西哥、加拿
大和中國警方，從他逃跑到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過去好幾天了，他有時間逃出國境。我們現(xiàn)
在沒有什么很有價值的線索，他的看門人兩星期前才被雇傭；但我們知道駱特工
擊中了他，他一定受了傷，現(xiàn)在去你們兩人一組并動員地方警察去找附近的醫(yī)生?！?br>
“對不起先生”我有我的想法，“我認(rèn)為他還有一條線索值得一查”。
“說下去?！?br>
“我們知道他綁架了那個中國的女學(xué)生，他能把她弄進美國來一定與非法移
民組織有聯(lián)系，也許我們可以順著這條線索查一下。
“可以試一試，不過別抱太大的希望，必竟已經(jīng)是六年前的事了。你和特蕾
西去聯(lián)系移民局，去找一些蛇頭……有誰知道特蕾西在哪兒？”
“我們聯(lián)系不上她?！?br>
* * *
凌晨三點，邁克摟著赤裸的胴體在涼爽的風(fēng)中醒來。
特蕾西還有沉睡中，她的肛門中還夾著邁克的陰莖，
昨晚當(dāng)他將陰莖深入特蕾西那窄小得不可思議的肛腸，是那般滾燙，幾乎沒
有做什么抽插，僅僅是她的肛腸做出的自然地排出異物的蠕動，就讓他第二次射
了出來。
現(xiàn)在，僅管已經(jīng)軟化，可是以邁克矯人的尺寸它仍然沒有脫離出來，緊緊勒
住肉棒的菊洞，依然是那么溫暖有力。他們就這么相互連接著抱在一起睡著了。
邁克試著抽出自己的陰莖，引得特蕾西一陣呻吟，將她弄醒了，他干脆一抽
了出來。特蕾西驚叫了一聲，但緊接著又睡著了。她很疲勞，身體很疲勞，心靈
也很疲勞。
邁克搖搖晃晃地走到樓下，坐在吧臺上想給自已倒點飲料。
突的感到后頸一陣刺痛，他努力回過頭卻看見一個人就在他后面，手上握著
有一支注射器正向他的體內(nèi)注射著什么。他想反抗卻發(fā)覺自己已經(jīng)全身麻痹，連
說話也說不出來了。
杰克- 李看很滿意的看到這個花花公子的倒下，這麻醉藥效果不錯。他拿出
第二支注射器，悄悄地向樓上走去，身后別著老頭送給他的那支獵刀。
他要報復(fù)，他曾經(jīng)認(rèn)為自己是無敵的，在中國他象玩一樣的對付那些公安，
在美國也一樣。但就在幾天前這些FBI 幾乎毀了他的這種自信，這是他不能容忍
的，他要證明自己還是個天才。
寬大的臥室就在前面，這個FBI 的婊子不是一樣喜歡闊佬嗎？
呼的什么東西飛了過來，他抬手一擋，那東西將他的手撞的疼痛無比，然后
與他的注射器一起變的粉碎，是一件瓷器。
接著他看見那婊子特工赤身裸體的站在他面前，手中緊握一柄裁紙刀，擺好
了標(biāo)準(zhǔn)的短刀格斗的姿勢：右手握刀，刀刃從虎口中伸出。
特蕾西不禁有些后悔，為了昨晚的派對，她把槍鎖進了保險柜。當(dāng)她查覺到
什么的時候能找到的只有這把小刀。
特蕾西快速向他猛刺兩下，他用手臂擋開了，于是她身體一扭，刀尖閃電般
地劃了過來，他后退一步，拔出那支獵刀。
看到他的刀，特蕾西不禁一陣膽寒。這應(yīng)該就是兩代奸魔肢解女性用的刀，
寬厚的刀身，銳利的刀刃，刀背上的鋸齒可以用來鋸斷人的肢體。
杰克感受到了獵物的恐懼，但想擺平她也不是輕松的事，就這樣僵持了幾秒
鐘，他也不想浪費他的力氣，要確保一擊就中，否則不但不能抓住她，自己也難
以脫身。
特蕾西先動了，在他轉(zhuǎn)移目光望向窗外的一瞬，她相信對手是想跳窗逃走。
她握著匕首的手用盡全力刺了出去，把手臂當(dāng)成了一支矛槍。
可是當(dāng)刺出后，矛尖卻被他生生的抓在了手里，他戴了防刺的手套。杰克扭
掉了她的刀，也扔掉了自己的刀，這會兒用不著了。
他握著她的手把她掄了起來，然后一把抱住了她，用右臂勒著她的脖子，右
手抓在自己左臂的二頭肌上，左手則放在腦后，只須猛然一用力就能夠扭斷特蕾
西的脖子。他收緊自己的手臂讓懷中的裸體女人無法呼吸感到生命在流逝。
時間差不多了，他從沒有計算過具體要多長時間才能讓一個女人窒息昏迷，
只憑感覺卻從沒有一次失手。
* * *
當(dāng)特蕾西清醒過來的時候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已經(jīng)被大字形的橫綁在了床上。她艱難的
抬起頭，從自己的兩腿間看見了那個男人。他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。
“你醒來的要快一些，這樣很好我喜歡女人醒著的時候做我該做的事。”
“你這頭豬！我知道你母親是怎么死的，你以為你是誰？你想操你的媽媽嗎？
來吧！”特蕾西顯然激怒了他，這不附合對付變態(tài)殺手的原則，但是她知道自己
無能為力，可能會和那些女人一樣被活生生的肢解，她只想發(fā)泄。
“你這臭婊子，你知道什么？你以為你是個FBI ，一會兒你還不是要求我讓
你快點死嗎！我應(yīng)該讓我的狗來干你，你們竟然把它們送進動物收容所，我訓(xùn)練
了他們好幾年，我讓它們干我的老婆，應(yīng)該讓它們來滿足你！”
杰克一拳打在特蕾西的臉上，將她漂亮的臉蛋打成了一張血餅。
她差點被打暈了過去，但隨后乳頭上傳來的疼痛又讓她醒了過來。那個男人
幾乎是要將她的乳頭生生的拔下來。
過了多久她說不清，好在男人放棄了這個想法，他還有別的事要做。
那只手摸到她兩腿之間時，她是那么的心慌。她感到那手在她的陰唇上來回
地?fù)芘嫦胱屵@一切趕緊過去，發(fā)現(xiàn)這只是一場夢。當(dāng)夢醒后她第一個要去的
地方是教堂。
當(dāng)男的肉棒頂?shù)阶约喝獯綍r，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，慘叫聲幾乎從口中
沖破了膠布。
她知道一切都不可避免了，在異物進入的一霎那，特蕾西已經(jīng)沒有了屈辱，
只有憤怒。她沒有感到疼痛。并不是因為她已經(jīng)動情，而是里面還有邁克的精液，
她心頭一顫，隨即意識到這個男人也看到了她陰道中的精液，才沒有進行過多的
前戲。
男人看著女人憤怒的眼神像要噴出火來，可是自己的陰莖卻在她的身體里不
停的運動著，這種感覺以前還沒有過，他在中國奸殺過一個女交警，可她和其它
女人一樣是那種哀求的目光。這次不一樣，你神氣，想把我關(guān)進監(jiān)獄，想把我引
渡給中國，倒頭來還不是在我身子下面，被我強奸。
他知道自己的陰莖泡在邁克的精液中，可能那個洋人的尺寸太大了，把這婊
子的陰道也弄開了，他要想辦法讓她收縮起來，先鋸她的一只手吧！想到這兒，
他向身邊獵刀摸去……
（七）
早晨9 點的比弗利山還沒有從睡夢中醒來，一輛路燈維修車匆匆地趕來，停
在了艾爾街上，幾名工作人員麻利地升起了維修臺，一名維修工開始檢查路燈，
從他肥大的工作服后面，一支狙擊槍的槍管指向?qū)γ娴姆孔印！笆赝? 號報告，
已封鎖A 方位，沒有目標(biāo)?！?br>
另一組狙擊手趴在高地的草叢中，細(xì)嫩的草葉微微的扎著他裸露在外面的皮
膚，就像螞蟻爬過一般；草地上散發(fā)出一陣陣清香和濕濕的水汽，直沁他緊貼著
狙擊步槍的臉。周圍是那么的安靜，連一絲風(fēng)聲也沒有。他的眼睛透過瞄準(zhǔn)鏡緊
緊的盯在對面別墅的大窗戶。他身邊的副手輕托著望遠(yuǎn)鏡，低聲報告：“守望2
號報告，已經(jīng)封鎖B 方位，沒有目標(biāo)”。
冷清的艾爾街上又開來一輛園丁工作車，停在了337 號門口，園丁從車上下
來打開大門又把車開進了院子，從車上取下除草機開始除草。而工作車狹窄的車
廂里蹲著五名SWAT隊員?！癆 組已經(jīng)就位……
我和指揮組在街道拐角后的一輛指揮車上，靜待攻擊部隊的就位。“行動”
班特林一聲令下。無線電里傳來特警隊員的通訊。
“上、上、上、”
“大廳安全……廚房安全……樓下清理完畢發(fā)現(xiàn)傷員一名……B 組上樓……”
“禿鷹呼叫首領(lǐng)，全部清理完畢，我們找到了邁克，他處于昏迷狀態(tài)。沒有
找到特蕾西和杰克- 李，只發(fā)現(xiàn)少量血跡，我想她還活著?！?br>
* * *
早上的涼風(fēng)，穿過窗戶吹了進來。薇薇安張開眼睛，看看窗外，晴朗的藍(lán)空，
令人身心舒暢。又一個休息日，可是身邊的聯(lián)邦特工卻不在了，她喜歡和他做愛。
和一個特工做愛讓她感覺像是和整個FBI 在做愛，和一個中國人做愛她會想像是
在和整個中國做愛。如果他不是半夜被上司叫走了，她一定會在清晨再和中國做
一場愛。
薇薇安伸了伸腰爬了起來，為自已選了一件穿一件寬大的白色絲質(zhì)襯衫和黑
色低胸背心，緊身低腰牛仔褲。襯衫的鈕扣只了下面兩顆，讓自已白皙的乳溝露
在外面。她決定到海灘上逛逛，看看怎么樣渡過這一個休息日。
來到海邊的露天餐廳，她找了個座位，點了一份煎蛋和咖啡，然后就坐在那
里，慢慢地享用自己的早餐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