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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小區(qū)保安老孫頭的故事(第1一3章)

    小區(qū)保安老孫頭的故事(第1一3章)

    本篇最後由 ptc077 於 2017-2-3 11:14 編輯

     天香景苑是X市里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小區(qū),無論是綠化建設(shè)還是周邊環(huán)境那都沒得

    說。

      保安,一個聽起來就是很低階級薪水不高、工作辛苦的活,但你要說是天香

    景苑的保安,那所有的同行都會高看你一眼,那里的保安都是些什麼人?那可都

    是退伍的軍人,軍姿一站大家就知道有沒有,可這里面偏偏就是有一個異類,老

    孫頭。

      老孫頭何許人也,不知道。

      你就是找那個呆的時間有五六年的安保隊長去問,他也不不清楚,因爲(wèi)打他

    來上班的時候,老孫就已經(jīng)是坐保安亭里喝茶聽?wèi)蚯耍枚嘁?guī)矩、業(yè)主還是老

    孫頭帶著他認(rèn)識的,說起來算是半個師傅。

      但你要說單憑這點情分,身爲(wèi)保安隊長的錢南就特別優(yōu)待老孫頭,別人站崗

    他喝茶聽曲,別人巡邏他還是在喝茶遛彎,那說不過去,換了誰都不能心里沒氣

    的,但錢南就是把這個特權(quán)給了老孫頭,一個月到頭來上班就行,其他事情不用

    管。

      爲(wèi)什麼會這樣呢?因爲(wèi)錢南的上一屆領(lǐng)導(dǎo)也就是上一任的保安隊長在離職的

    時候曾經(jīng)特別囑咐過錢南,要把老孫給照顧好了,這意思可就明顯了,正當(dāng)錢南

    還想問個究竟的時候,老隊長就不許其他多問。

      錢南在第一天上班的時候就特比留意到了這個小胳膊小腿,人還算精神,看

    著歲數(shù)不小當(dāng)還是頭發(fā)烏黑的老孫了,什麼活從來也沒見老隊長安排給他,對他

    的這種工作態(tài)度也是放縱不管。

      錢南不是笨蛋,他知道這種地方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來上班的,尤其是他們這

    種保障安全的安保人員那都是經(jīng)過物業(yè)公司層層篩選的,放眼望去清一色的年輕

    小夥,除了老隊長就是這老孫頭顯得那麼別樹一幟,要說這里面沒有什麼不可告

    人的秘密說出去也沒有人,所以在職期間錢南也挺懂事,沒事就給老孫頭買幾包

    煙請他喝點酒,閑的時候就在身邊嘮嘮嗑聽聽他傳授人生經(jīng)驗。

      就這麼到了老隊長退休的時候,錢南被推選爲(wèi)了下任保安隊長,錢南知道在

    這些個同事里面,比自己能力強(qiáng)的不是沒有,但唯獨(dú)是他連禮都沒送給老隊長卻

    被他推選了下任保安隊的隊長,這里面的原因想來想去只能是出在老孫頭身上。

      尤其是到了老隊長離任那天他對自己說的那番話,更加證實了錢南的猜想。

      所以到了錢南上任以后,依舊照著上一任的規(guī)矩,其他事情不用管,只要人

    到就行。

      「大爺,你猜我給帶什麼過來了?」

      大熱天的,老孫頭坐在保安亭里納涼,從那玻璃窗上大老遠(yuǎn)的就看到了錢南

    這小子屁顛屁顛地從外面小跑過來,手里好像還拿著東西。

      「你小子,這是想考我?」

      「您猜猜。」

      「這還用猜,隔著街我都能聞到,八年份的山西汾酒,帶點泥土味,唔~剛

    從地里挖出來的!」

      錢南豎起了個大拇指:「神!神了!您老這可真是快成仙了。」

      老孫頭不屑地一笑,「學(xué)著點吧小子,這可我老孫的看家本領(lǐng),別的不敢說

    ,你把酒拿到我面前來,那就是肉包子打狗——有去無回。滿上!」

      聽著這老孫頭毫不客氣一副居高自傲的談?wù)摚X南堂堂一個保安隊長沒有絲

    毫的不快,這是爲(wèi)什麼?這叫親近,不熟的人能這樣跟你說話嗎,對你別有居心

    的人能這樣毫無保留嗎,如果哪天老孫頭跟他生分了,反而是錢南要開始發(fā)愁的

    時候了。

      錢南拿過辦公桌上的一個玻璃敞口杯子,小心翼翼地給倒上了半杯。

      「兔崽子!你這是寒磣你大爺我是不?怕我喝多了你的酒?倒?jié)M了!」

      「我哪有這意思,我不是怕您喝多了容易醉嗎?這酒我本來就是孝敬您的,

    瞧您說得?!?/p>

      錢南不敢逆了老孫頭的意思,老老實實地給給他把被子倒?jié)M了酒,其實錢南

    的心里心疼啊,這酒可是自己早些年埋下的,爲(wèi)的是自己以后能享享口福,今天

    拿出來全部孝敬了老孫頭,怎麼能讓他不心疼呢。

      「哼!怕我喝醉,能我喝醉的酒還沒從那釀酒的缸子里生出來呢?!?/p>

      老孫頭接過錢南雙手遞上來的酒杯,二話不說,一口悶了下去,酒灌了一大

    半進(jìn)肚,猶如牛飲,看得錢南心都在滴血。

      「不錯,好酒、好酒。」

      在仔細(xì)品嘗了一番后,老孫頭給出了如下的評價。

      錢南看著他一副風(fēng)輕雲(yún)淡的樣子,心里又不免對老孫頭豎起了大拇指,這酒

    的度數(shù)實際上沒測過,但錢南猜想怎麼也不能比五十度低吧,換了自己這樣半杯

    子下去,現(xiàn)在早已經(jīng)天旋地轉(zhuǎn)了,這就是老孫頭的另一份本事,千杯不醉。

      那天五一,幾個值班的同事高興,就叫了錢南一起去喝酒,錢南照例當(dāng)然是

    要再過來邀請老孫頭一同慶祝了。

      按說平時,老孫頭可是看不上其他人一眼,這其中也不乏有些精明的像當(dāng)年

    的錢南一樣看出這里門道,但無論他們怎麼阿諛奉承、送煙送酒,老孫頭都不接

    招,還把人奚落一頓,日子久了大家也就知道自己沒戲,但就是想不通自己怎麼

    就得罪了老孫頭了,這樣讓他看不上眼。

      所以到了大家夥要出去高興的日子,其他人不敢來叫,怕挨老孫頭的數(shù)落,

    這種事最后都落在了錢南身上,但照例老孫頭是從不參加他們年輕人的這種聚會

    的。

      但那次卻破例了,錢南也不敢相信,這老神仙竟然答應(yīng)了,而就是那次的聚

    會讓他見識到了什麼叫酒中之仙,啤酒老孫頭是不喝的,按他原話說就跟馬尿似

    的,味道淡的跟白開水一樣,不如喝茶。

      所以各種特産的名酒是被點了個遍,把錢南和那幫的同事肉疼的不行,酒還

    沒開喝,老孫頭就這麼一聞,哪個地方産的多少年份一一道來,沒有不對的。

      大家被他這本事看得目瞪口呆,其中就有一個倒黴蛋,估計是送禮的時候被

    老孫頭數(shù)落了幾次,懷恨在心,就拿話擠兌老孫頭:「孫師傅,您這聞酒的本事

    是沒得說的,但恐怕這喝酒,您就不太行了吧?!?/p>

      錢南趕緊給他使了個眼色,剛要打圓場,老孫頭一拍桌子:「倒酒,今天你

    要是喝贏了我,孫子!你就是我大爺?!?/p>

      那個倒黴蛋年輕氣盛,剛好也不太想干了,聽不住勸,對左右撂下狠話,再

    攔他,他可就要翻臉了。

      錢南心驚膽戰(zhàn)地看著這一壯一老在那鬥酒,老孫頭喝酒從來都是大口大口地

    悶,不帶喘息的,這就是換了年輕人也受不了,何況是他這樣的老頭子呢,看著

    錢南真是心都到嗓子眼了,真恨不得把你挑事的小子揍一頓。

      最后怎麼著?那小子在喝了五六杯之后不行了,開始說著胡話,杯子都拿不

    穩(wěn),正要勉強(qiáng)喝那,吐了。

      最后的勝利自然是歸老孫頭的,但這一回更重要的是讓所有人明白,這個老

    孫頭身上可是有真本事的。

      「您老是酒中仙,我那敢懷疑您呢,就是怕這酒不夠您喝的?!?/p>

      「哈哈哈,算你小子會說話,來,坐下吧,沒理由你的好酒都讓我一個人喝

    了,你陪我喝?!?/p>

      「別別別,還是您自個喝吧,我這還當(dāng)班呢,讓人看到了帶頭喝酒,影響不

    好?!?/p>

      老孫頭冷哼一聲,也不勉強(qiáng)。

      正說話的時候,外面就傳來一道悠揚(yáng)的聲音,好比百靈鳥歌唱,「呦!孫師

    傅,您今天上班呢。」

      兩人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,這是十八幢一四零五的李月紅李阿姨,是這個天

    香景苑小區(qū)里合唱團(tuán)的團(tuán)長,退休前那是歌唱團(tuán)的領(lǐng)隊,唱功實力絕對是一流的

    ,這小區(qū)里的合唱團(tuán)就是她組織起來的,在家里沒事閑的慌。

      「李大姐您買菜回來了?!?/p>

      錢南凡是遇到這類婦女的,全是以大姐相稱,少有叫阿姨的,除非頭發(fā)都白

    了。

      「喏,這不是剛買回來嗎,一到門口就看到你們爺倆在這,呵呵,饞貓~。

      李月紅伸長了脖子往里面一瞅,半開玩笑地白了老孫頭一眼笑話了他一句,

    但在錢南看來可是有種異樣的感覺。

      錢南的心里不禁暗歎這李阿姨保養(yǎng)的可真好,一點都看不出來是五十多歲的

    人,這嗓子和身材,走大街上比那些四十多的老阿姨可好看多了,尤其是她那雙

    像是會勾人的桃花眼,周圍一點皺紋沒有,眼睛閃亮,連自己這樣的小年輕看了

    竟然都有些心生搖曳。

      「人生三大樂事,抽煙、喝酒,就是不燙頭?!?/p>

      老孫頭對著李月紅說著俏皮話,又是糟了她一記白眼,「啐,你就沒個正形

    。」

      「要都活成了你家老金那樣,煙酒不沾,那活著多沒勁呢,就是能長命百歲

    又能怎麼樣,我要成了這樣,還不如讓我去死。」

      「你呀,活得瀟灑,我們老金反倒是一直誇你來著,說自己在這方面沒你想

    得開,說是改天要向你請教一下酒文化?!?/p>

      「你可別笑話我了,金教授的學(xué)問比我大了去了,還要向我請教東西,讓人

    知道我這老臉往哪擱。」

      錢南在一邊聽著他倆一搭一唱的,不敢插嘴,這李月紅的丈夫金鏗禮教授那

    是整個小區(qū)都有名的做學(xué)問的,正經(jīng)的名牌大學(xué)正教授,教書都二十多年了,爲(wèi)

    人謙遜有禮,大家都尊敬他,就是有時候有點讀書人的軸脾氣,遇到是非問題非

    要弄明白分清楚不可。

      有次在那跟小區(qū)里的小孩聊天,被那小孩隨口說了一嘴,非要證明那只到底

    是蜂鳥還是鷹蛾,在那抓了半天,大家夥看到了都十分新奇,這件事后來在小區(qū)

    里傳開了,大家在捧腹之余又覺得這個執(zhí)著的教書匠有著幾分傻氣的可愛。

      「喝酒你還不好意思了,反正你上回幫我把水管給修好了,我還沒好好謝你

    呢,你待會去我家吃飯,老金中午就回來,他可有好多事情要向你請教呢?!?/p>

      「你再這樣說,我這老臉可就要真紅了?!?/p>

      「行,就這麼說定了,中午來我家,我做好飯等你?!?/p>

      李月紅和老孫頭又說了幾句,拿著那一筐的菜籃子,大屁股一扭一扭地走進(jìn)

    了小區(qū)。

      「李姐人可真好?!?/p>

      錢南看著李月紅的背影不由得感慨,老孫頭怪異地看了他一眼,「這還用說

    ,打你來這上班之前,她一家人就住這了,凡是新來的保安她都送一個紅包,就

    沒有不誇她的?!?/p>

      「是啊,誰能娶到她可真是福氣?!?/p>

      老孫頭瞥了他一眼,「你小子今天怎麼這麼多感慨呀,來,陪我喝酒?!?/p>

      到了中午十二點左右,輪班的人過來換老孫頭的班,但他可不需要去站崗,

    只是屋子里做久了,換成了去院子里溜達(dá)溜達(dá)。

      中午飯還沒吃,老孫頭記著李月紅的請客,他不是矯情的人,一換下班就往

    李月紅的那幢樓走去。

      迎面就碰上了二十三幢樓一八四八的戶主,「小陳,又帶孩子出來玩呢?!?/p>

      「是啊,孫大爺您這是吃完飯遛彎呢?!?/p>

      這位二十多來歲的年輕少婦叫陳樂樂,剛生完孩子沒多久,父母都不在身邊

    ,丈夫要上班,干脆把工作辭了,專心在家?guī)Ш⒆?,那孩子差不多快一歲了,現(xiàn)

    在坐在嬰兒車?yán)?,粉嫩的小臉顯得可愛極了。

      「沒呢,飯都還吃呢?!?/p>

      「都這個點,怎麼還沒吃飯,您可別餓壞了。」

      「不會,我這不是等著金教授他們一家人請我嗎?!?/p>

      「是嗎,說來我也好久沒見到金教授了,上次遇到他還說最近做一個科研項

    目,是什麼、什麼阿爾法粒子什麼,我也聽不懂,看樣子挺忙的?!?/p>

      「有學(xué)問的人都忙,哪像我,閑人一個,就是出來透透氣?!?/p>

      陳樂樂掩嘴笑了笑,「這可是您自己說的,我可沒這樣說哦?!?/p>

      「嘿,我這臭嘴,沒事說自個干嘛?!?/p>

      「呵呵,行,您快去吧要不等會飯菜都涼了,我推孩子出去走走。」

      老孫頭看著這年輕的女孩,心里就忍不住想跟她們說幾句話,他心里感慨,

    年輕真好。

      「來了來了!」

      一打開門,正是李月紅,身上掛著圍裙,看樣子還在做菜。

      「老孫你怎麼現(xiàn)在才來,還以爲(wèi)你不來了呢?!?/p>

      「我這來都沒帶東西,兩手空空的不好意思按門鈴不是。」

      李月紅知道老孫頭愛說笑的性子,沒把他的話當(dāng)真,「快進(jìn)來吧,我鍋里還

    煮著東西呢,快進(jìn)來。」

      老孫頭邊換鞋邊說:「怎麼到這個點還在做菜,我告訴你,你可真別煮一大

    桌子菜,吃不完,我吃的少?!?/p>

      廚房里油煙滾滾,李月紅邊鏟鍋沿邊回答:「不是,我剛才接了老金的電話

    ,給他找份資料給耽擱了,這不就晚了,還有老金說學(xué)校里還有點事,可能要晚

    點回來,讓我們先吃,就別等他了?!?/p>

      「那怎麼行,哪有主人沒到,客人先吃的道理,我這肚子還飽著呢,喝點酒

    等他,你也別著急,慢慢來。」

      老孫頭一邊在客廳里四處打量一遍跟李月紅說著話。

      這金教授的家他已經(jīng)不是第一次來了,但每次都能發(fā)現(xiàn)一些新東西,比如科

    學(xué)教研的模型,一些最近金教授在看的書、論文什麼的。

      「《經(jīng)典和量子約束系統(tǒng)及其對稱性質(zhì)》、《基于量子遺傳算法的認(rèn)知無線

    電決策引擎研究》,我是真佩服你們家金教授,這看得書,字我都認(rèn)識,這合起

    來就不知道什麼東西了。」

      老孫頭手里隨意地翻著那幾本書籍以及論文,里面寫的東西他一概不懂。

      「你就別誇他了,幫我個忙,把桌子上那袋雞精給我,味精沒了。他的那些

    東西我也不懂?!?/p>

      老孫頭拿起那袋雞精遞給了李月紅,還順便幫她打開了個小口。

      「謝謝?!?/p>

      「客氣啥,甜甜今年什麼時候回來,暑假快放假了吧?」

      「大概吧,上次跟她打電話說是要參加什麼愛心公益的社團(tuán),說是搞不好暑

    假就不回來了,這丫頭真是的,跟他爸一樣,就是對所有事情都好奇,連家都不

    用回了?!?/p>

      「孩子大了就不要管他們了,管也管不住。」

      老孫頭靠在廚房的門沿邊上,一邊看著李月紅做菜一邊跟她聊著天。

      「之前報考大學(xué)讓她填他爸爸的那所學(xué)校,她非不要,硬是要去外地讀書,

    老金也由她決定,父女倆都快把我氣死了。」

      李月紅說到動氣時還使勁用鍋鏟鏟了幾下鍋子以示不滿,老孫頭站在她側(cè)面

    往后的位置,從他那個角度看去,李月紅豐腴又不失玲瓏的身材一覽無遺,尤其

    是當(dāng)她生氣用鍋鏟鏟鍋那幾下動作,隨著手臂的大幅度動作已經(jīng)回落擠壓,那本

    來就很明顯的胸脯被擠在一塊,從開領(lǐng)的短袖襯衫中都能看到一道深溝,而且當(dāng)

    她甩動手臂的那一瞬間老孫頭恰好從袖口中看到了拖著乳房的內(nèi)衣帶子,似乎是

    因爲(wèi)尺寸的不合適,連著肩膀的那條帶子有些陷入肋骨一邊的肉里,隱約還能看

    到半個乳球露出來。

      老孫頭一邊跟李月紅閑聊,一邊看著這身邊的風(fēng)光美景,並沒有要回避的意

    思。

    (第二章)

      老孫頭和李月紅兩人正說著話呢,屋外一串鑰匙鈴鐺響,「肯定是老金回來

    了?!?/p>

      「我去開門?!?/p>

      老孫頭剛走到門口,這門就被打開了。

      「呦!老良你來了,對不住呀,學(xué)校里臨時有事把我扣下了,吃上了嗎?」

      老孫頭的名字叫孫良,少有人知道,金教授算是爲(wèi)數(shù)不多的一個。

      「沒呢,還等著你呢?!?/p>

      李月紅出廚房里探了出來。

      「讓你們先吃嘛,快坐吧?!?/p>

      金教授把公文包掛到了衣架上,換了雙鞋又跑進(jìn)了廚房里拿出了一盒茶葉,

    「這是同事出去旅遊帶回來的黃山毛峰,嘗嘗?!?/p>

      「呦!看這包裝可不便宜呀。行,我試試你這個大教授的茶葉?!?/p>

      「你呀,每次都取笑我?!?/p>

      金教授苦笑著搖了搖頭。

      「我說你們倆,都快吃飯,就別喝茶了吧。」

      「不礙事,喝茶開胃。」

      兩人相視一笑,喝茶開胃這種前所未聞的事情從這個大教授嘴里說出來都帶

    有那麼幾分讓人信服的魔力。

      「你這看得書我是一個都看不懂呀?!?/p>

      老孫頭拿起剛才翻看的書籍以一種十分輕松的口吻說著。

      金教授將滾燙的開水往茶杯里倒了下去,又拿起來搖了搖,翻過面來把水一

    倒,杯子順勢往茶具上一扣,又用開水去澆杯底,「看得懂有看得懂的意思,看

    不懂有看不懂的有趣,其他的你讓我看,我也看個糊里糊塗呀?!?/p>

      兩人在那談笑風(fēng)生,金教授的性格就是這麼平易近人,絲毫沒有大教授的架

    子,什麼刁鑽的問題到了他這都不過是生活里的小事。

      「我剛才來的路上遇上小陳了,就生了孩子那個,說你最近工作挺忙的?!?/p>

      「最近帶了幾個研究生,學(xué)校里又有一個新的課題研究在弄,事情一多起來

    ?!?/p>

      金教授難得一副做賊的樣子向廚房快速看了一眼,然后神秘兮兮地說:「有

    時候真恨不得就住在學(xué)校里?!?/p>

      他又接著說:「但我這十天半個月要是不回家,恐怕家庭內(nèi)部就要産生矛盾

    了?!?/p>

      說完他自己就哈哈大笑起來。

      「你們兩個說什麼呢這麼好笑,快,洗洗手吃飯了。」

      這會兒聊天的功夫李月紅就把菜做好了。

      兩人把手洗淨(jìng)在飯桌上圍著坐了下去,三人邊吃邊聊,「來嘗嘗這個?!?/p>

      李月紅夾起一大塊牛肉放到老孫頭的碗里,「這牛肉看著可真香,真好這陣

    子我老覺得渾身沒勁,剛好補(bǔ)補(bǔ)力氣?!?/p>

      「老良我現(xiàn)在是真的有體會呀,到了我這個年紀(jì),身體可是真跟不上了,好

    多時候在教室里講課都站不住,腿累的?!?/p>

      金教授頗有些感慨地說道。

      「你呀,我就跟你說工作不要太認(rèn)真了,你已經(jīng)不是年輕小夥子了?!?/p>

      「教書的事情怎麼能不認(rèn)真呢,你只要一點不用心備課,上課的時候?qū)W生是

    聽得出來的,你自己也會露怯,下一次就沒有學(xué)生願意聽你的課了,這可不行。

      金教授連忙搖了搖手說,在教書這件事上他異常地執(zhí)著。

      「老禮我這輩子佩服的人不多,對你我是真佩服,學(xué)生們有你這樣的老師也

    是他們的福氣?!?/p>

      「好了,吃著飯呢,怎麼又說到工作上去了,老良你最近在忙些什麼呢。」

      李月紅把話題岔開問著老孫頭。

      「還能忙些什麼呀,聽聽曲看看書?!?/p>

      「哦!看得是什麼書呀,能讓你看得進(jìn)去的書那可不多見?!?/p>

      金教授和老孫頭算是相識多年的老友,說起話來絲毫不見外。

      只見老孫頭狡猾地笑了笑,「這本書還不是我找的,是我上班的時候看到小

    白那小子值班的時候偷偷在看,我一把就把他抓住了,我想這到底是本什麼樣的

    書讓這小子看得這麼著迷,就把它要了過來。你猜這是本什麼書?!?/p>

      金教授夫妻倆被老孫頭的話勾起了好奇,只是想了好幾圈還是想不出答案來

    。

      「你就說吧,這我哪猜的著。」

      李月紅的文化水平?jīng)]有丈夫金教授的高,不敢隨便亂說,怕惹人笑話。

      老孫頭嘿嘿笑了兩聲,才公布答案:「你們肯定沒聽說過,老禮你聽了肯定

    樂,這書的名字叫《重生到金瓶梅的世界》,怎麼樣老禮?!?/p>

      金教授咋一聽書名有點茫然,隨即又無奈帶著幾分好笑地?fù)u了搖頭,「現(xiàn)在

    的年輕人呢,想象力可真是豐富,這在我們以前哪里會想過,金瓶梅,嘿金瓶梅

    ,嗯,是本奇書啊?!?/p>

      金教授先是調(diào)笑了幾句隨后又對那本書給予了肯定。

      「你們說的都是什麼呀,別光在那里笑呀,這到底是本什麼書,我怎麼沒看

    你書房里放過呀。」

      李月紅和金教授的結(jié)合是曆史原因,其實當(dāng)初是她喜歡上了這個只會讀書的

    書呆子,而金教授其實是不大喜歡那個沒多少墨水的鄉(xiāng)下丫頭的,只是那時候的

    大環(huán)境原因不得不從,婚后兩人相處久了,金教授才慢慢發(fā)現(xiàn)了她身上的好。

      金教授逗趣地看了一眼妻子,「這本書我可不敢放家里頭,要是讓你看見了

    非罵我不可?!?/p>

      「我罵你做什麼,好端端的,不就是一本書嗎,難道這書里有什麼不能讓人

    看得。」

      李月紅雖然沒什麼文化,但腦子可一點都不笨,相通了其中的關(guān)鍵。

      「你呀,還是不知道的好?!?/p>

      金教授可不是在打啞謎,這種書說起來雖然無傷大雅,但到底在女人家面前

    不好說,尤其是還有老孫頭在的情況下。

      「行,你們兩個就合夥欺負(fù)我沒看過書吧?!?/p>

      李月紅氣的把飯扒拉起來吃,看樣子是生氣了,老孫頭一看情勢有些不對,

    從中打了個圓場:「其實呀這原版的書我也是沒看過,我看的那本是現(xiàn)在的哪個

    小年輕寫的,就是寫的一個年輕的大學(xué)生因爲(wèi)一場意外重生會了金瓶梅里的西門

    慶身上,身上還是西門慶的但腦子里的思想、記憶卻是那個大學(xué)生自己的。大概

    就這麼回事?!?/p>

      「這下我算聽明白了,這西門慶我知道,被打虎的武松打死的那個不是,還

    有潘金蓮,電視上水滸傳里演的,說就說水滸傳唄干嘛說什麼‘金瓶梅’,讓人

    聽不懂。」

      金教授聽著妻子的一番見解不由得笑出了聲,但隨即被李月紅的一個狠狠的

    白眼給制止了。

      「你說的對,但不是全對,金瓶梅這本書的人物和故事是有一部分和水滸傳

    有重疊的,但書的開頭是潘金蓮和西門慶兩人走到了一起,沒被武松殺死,西門

    慶還娶了另外兩個太太,李瓶兒、春梅兩個女人,三個人的名字里各取一個字湊

    成的這本書的名字金瓶梅。這是本奇書,文學(xué)造詣絲毫不比紅樓夢差,只是在當(dāng)

    時看來就是現(xiàn)在看來也是對男女間的關(guān)系寫的太露骨了,屢遭封禁?!?/p>

      金教授畢竟是有學(xué)問的話,隨口說的幾句話就把這兩本書之間的來龍去脈給

    講清楚了。

      李月紅還生著丈夫的氣,故意不理他,轉(zhuǎn)頭對老孫頭說:「那你看得這本書

    現(xiàn)在又寫的是什麼?」

      「跟老禮說的一樣,雖然是什麼重生回去,其實還是那一套,亂搞男女關(guān)系

    唄,再加點爾虞我詐陰謀詭計的。也就是無聊拿來消遣消遣?!?/p>

      「欸,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怎麼都喜歡看這種書呢,那個老韓家的孫子你記得不,

    胖乎乎的正在上初中的那個叫晨晨?!?/p>

      李月紅氣來的快去的也快,轉(zhuǎn)頭又跟金教授說上了話,金教授想了想點點頭

    :「知道,這孩子挺聰明的,怎麼了?!?/p>

      李月紅接著說:「上回遇到他爸,聊了起來才知道,他兒子晨晨呀最近成績

    下降的厲害,我一問你猜怎麼著,原來是最近迷上了網(wǎng)絡(luò)小說,差不多就是老孫

    剛才說的那種。書里盡是打打殺殺,男的女的搞對象那種,一個初中生你說?!?/p>

      「嗯~孩子是國家未來的希望,如果是看名著經(jīng)典自然能陶冶情操,開通心

    智,但如果沈迷在這種隨意修改毫無邏輯的小說上,那可就太可惜了,害人不淺

    呢。」

      金教授不無感歎,心思一下寫在臉上,看起來爲(wèi)國家的未來很是擔(dān)心。

      「你這話說的我可有不同的意見,哪個孩子沒過年輕不懂事的時候,我們小

    時候沒有這些小說,但小人書還看得少嗎,不也一樣長大了嗎,書總有看膩的時

    候,等他們明白過來就行,這個時候誰說都沒用。我還記得我爸發(fā)現(xiàn)我看小人書

    的時候,狠狠把我打了一頓,屁股都開花了,現(xiàn)在還留著疤,那小人書也被他沒

    收了,可到了晚上,我就偷偷起床又把它偷了回來,點了盞蠟燭在底下趁著他們

    睡覺我把那本書看完的,看完以后又把書給放了回去,我爸就沒發(fā)現(xiàn)?!?/p>

      金教授雖然笑得合不攏嘴,但他心里對于老孫頭的說法卻不敢茍同,還想和

    他說個明白,李月紅一眼就瞧出了丈夫的心思,她怕丈夫一說起道理來沒完沒來

    ,趕緊轉(zhuǎn)開了話題說:「你剛才說看到小陳,她最近怎麼樣,我可有好些日子沒

    下去跳舞,都沒看到她帶孩子出來了?!?/p>

      「挺好的,剛才看她的氣色不錯,尤其是她家那大胖小子,活脫跟小陳長得

    一個模樣,越大越像,以后可要迷倒多少女孩都不知道了。」

      「唉!」

      說的好好的,金教授突然深深地歎了口氣。

      李月紅和老孫頭對視一眼,以爲(wèi)他還在爲(wèi)剛才的爭辯而不快,李月紅怕氣氛

    尷尬,有意提醒丈夫:「好端端的你歎什麼氣呀,這有客人吃著飯呢?!?/p>

      金教授愁了妻子一眼,自顧自說起了心事:「我是想到了最近學(xué)校了出的事

    情,爲(wèi)現(xiàn)在的這些孩子感到可惜?!?/p>

      李月紅這才明白丈夫說的是另一回事,她的心里也難免好奇起來:「什麼事

    呀?你可沒跟我說過?!?/p>

      「就前幾天發(fā)生的事情,我那會忙的焦頭爛額的,回來就沒想著這事了,剛

    才聽老良說起來小陳那孩子,突然想到了這事?!?/p>

      兩人靜待著金教授的下文,「就有個學(xué)生,男的,讀大二了,長得很好看,

    還是學(xué)?;@球隊的,前幾天不知道從哪里突然傳出來他和幾個女同學(xué)關(guān)系親密,

    這幾個女同學(xué)還不是同一個班級的,他自己還有正牌的女友,聽說連他和那些女

    孩的照片和視頻都流傳到網(wǎng)上了?!?/p>

      「有這樣的事?現(xiàn)在孩子怎麼這樣,那你們學(xué)校怎麼說的?!?/p>

      「還能怎麼說,當(dāng)然是竭力壓下去不要讓這件醜事傳出去,但現(xiàn)在的年代可

    不是以前,瞞你怎麼可能瞞的住,昨天教育部的人就叫校長去談話了。」

      「現(xiàn)在的孩子也太那什麼了。不懂自愛?!?/p>

      李月紅使勁地?fù)u了搖頭,好像是她自己家出了這樣的醜事而感到丟人。

      「國家老是在強(qiáng)調(diào)我們還是發(fā)展中國家,也將持續(xù)保持在這個階段,但我們

    的經(jīng)濟(jì)如果不是以十三億的人口來論,即使是韓國、日本也未必差了哪里去,但

    這麼多人,物質(zhì)生活改善起來的同時,如果忽略了道德的修養(yǎng),那麼我們的國家

    勢必進(jìn)入剛才所說的金瓶梅時代,充斥著權(quán)利、欲望、情色,曆朝曆代的沒有一

    個能夠逃脫這個由盛轉(zhuǎn)衰的命運(yùn)的?!?/p>

      「老金!別瞎說!」

      李月紅突然發(fā)飆瞪了丈夫一眼,老孫頭不糊塗,他明白這是什麼意思,「怕

    什麼!連話都不讓人說,那這政府…哼!」

      金教授最后還是沒有把那幾個字吐出來。

      「你到了也沒說剛才那個你說的那個小子結(jié)果怎麼樣了?」

      老孫頭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,又把話帶了回來。

      「聽說是被學(xué)校勸退了,只是苦了那些心思簡單的女孩子,走在路上被人指

    指點點的,好幾個都不敢來上課了,跑回家去了?!?/p>

      「這些孩子,自己當(dāng)初不懂自愛,現(xiàn)在這樣怨得了誰。」

      老孫頭對李月紅的話卻有著不同的意見:「話可不是這樣說,如果是貪慕虛

    榮,那是一回事,可這聽來,是那男的使壞騙得女學(xué)生,這男人呢一生就干兩件

    事?!?/p>

      說到關(guān)鍵處,老孫頭卻突然停頓下來,喝上了小酒。

      「哪兩件事?」

      老孫頭抿了口酒,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金教授,慢悠悠地說:「拉好女人下

    水,勸壞女人從良?!?/p>

      這直白的說辭把李月紅這個過來人都羞了個臉紅,而金教授卻是哈哈笑個不

    停,手指不斷指著老孫頭,好像在贊揚(yáng)他又好像在告訴他言語不妥。

      「呸!你們男人就沒個好東西。」

      李月紅看丈夫和老孫頭一個勁地在那笑,更像是聯(lián)合起來調(diào)笑自己似的。

      「我可沒說過自己是個好東西,你們家金教授我就不知道了?!?/p>

      李月紅白了他一眼,不去理他,這一頓飯吃了兩個多鍾頭才結(jié)束。

      金教授和妻子把老孫頭送到了大門口,看著他上了電梯才回去,一進(jìn)門李月

    紅就算起賬來,「剛才你怎麼當(dāng)著老孫的面胡說呀,這樣的話是能隨便說的,你

    還是個教授呢,被學(xué)校里知道了怎麼辦,我給你遞眼色你都不懂?!?/p>

      「你的意思我怎麼會不懂,但我信得過老良,夫人,你真當(dāng)我滿腦子只會教

    書,看人我還是有一套的,老良不是那種多嘴亂說的人,信得過?!?/p>

      聽丈夫這麼說李月紅不好再說什麼了,收拾餐桌上的殘局。

      老孫頭晃晃悠悠地在電梯里靠著,今天不知道怎麼地竟然難得的有了點醉意

    ,電梯滴答滴答地下降,到了八樓卻突然停住了,門一打開,電梯口站了一個人

    ,「孫大爺,你在這呢,我說剛才怎麼找不著你?!?/p>

      「小婷啊,我說這怎麼突然停了,心說別是鬧故障了,那我可得在這睡個午

    覺咯?!?/p>

      這個叫徐小婷的是住在八樓的住戶,一個十八歲的高中女學(xué)生,打扮的十分

    新潮,耳朵帶著學(xué)校明令禁止的耳環(huán),不是那種普通的款式,而是手鐲大小的大

    耳環(huán),衣服穿著露臍裝,以爲(wèi)長期鍛煉的緣故,有著令人羨慕又迷人的腹肌,那

    是一種女性陽光的美,不同于溫柔可人的類型,這種女孩子既可以跟男生稱兄道

    弟又能讓女性動心。

      「您這是從哪下來的,這一身的酒味兒,蹭誰家的酒了?」

      「嘿,你這娃娃的鼻子倒挺靈,有點天分,要不把我那點絕活傳給你得了。

      徐小婷剛要說話,電梯等待的時間到了又要關(guān)閉上,被她緊急又按下了開關(guān)

    。

      徐小婷利索地拎著一大袋垃圾進(jìn)了電梯,「好險好險。」

      這就和老孫頭一塊下樓去,「孫大爺、孫大爺…」

      徐小婷看著老孫頭那醉酒了的樣子,調(diào)皮貪玩的心思起來,用手掌在老孫頭

    眼前晃了晃。

      老孫頭突然眼里爆出精光,一把將徐小婷調(diào)皮的手掌抓住,「嘿!小丫頭,

    看你孫大爺醉了,肚子又出什麼壞水了是不是?!?/p>

      「原來您沒醉呀,我說也是,就沒見過您醉過?!?/p>

      「娃娃你這話可說錯了,你孫大爺又不是神仙,怎麼可能真的千杯不醉,那

    得分人?!?/p>

      看著徐小婷疑惑的樣子,老孫頭繼續(xù)說道:「史記里有個滑稽列傳,講得都

    是有趣的人,其中就有個叫淳于髡的,他對醉酒的理解很對我的胃口,意思差不

    多就是,人如果在害怕的時候,喝一瓶酒就會醉,和好朋友見面交談,喝五六瓶

    才會醉,男男女女在一塊玩,七八瓶也喝不醉他。而如果是單獨(dú)跟小婷這麼漂亮

    的女孩子在一起玩,那就是來一打都不在話下。嘿!」

    老孫頭講完這番話得意地看了一眼徐小婷,徐小婷這個有些過分早熟的小太

    妹竟然罕見地紅了臉,但她很快就恢複了自然,大概是不想在老孫頭面前丟臉吧

    ,強(qiáng)裝成熟地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跟老孫頭說,「真的假的?倒真看不出來,孫大

    爺您還是撩妹高手,年輕時候沒少騙女孩子吧?!?/p>

      老孫頭竟然也不避諱她,「像你這麼大的還真沒騙過?!?/p>

      這話說的讓徐小婷的心里撲通一緊,說不出爲(wèi)什麼。

      不知不覺電梯已經(jīng)到了一樓,兩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。